第2章 回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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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回憶
“好困……呼啊。”宮水涼捂住嘴巴打了一個哈欠。
昨天聽妖怪們聊了半天八卦，半夜看熱鬧的宮水涼陪他們折騰到很晚，結果一睜眼，差點被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嚇得心臟驟停。
雖然她經常請假逃課，但還從來沒遲到過。
抓緊時間用十分鐘搞定從洗漱到早飯的全過程，宮水涼抓起書包就往外面跑，終於趕上了平時出門的時間。
放慢腳步順著道路慢慢走，窩在她腦袋上的小鳥吐槽道：“我都叫了你好幾次了，是你自己不肯起來的啾。”
“好吵啊，白。”
“反正都要遲到了，幹脆第二節 課再去好了啾。”
“首先，我沒有遲到。其次，有些原則打破的話會很麻煩。”
“你還有這種東西啾，之前又不是沒逃過課……停停停，別揪我尾巴啾！毛都要揪掉了啾！”
“遲到一次就會有第二次……算了，這些說了你也不懂。”
“我是不懂啾，真不明白你們人類學這些東西的意義在哪裏啾……”
小鳥在她腦袋上搖頭晃腦，身為妖怪，他最大的追求就是吃的好喝的好，活得自在。看到人類把自己塞進一個個鋼筋混凝土的建築裏，面對課本上密密麻麻的字就憋得慌。
在萩原研二離開後，白八卦地跳到了她肩膀上，嘀嘀咕咕道：“那小子是不是喜歡你啊啾？”
“怎麽可能，人家只是打個招呼。”宮水涼對白亂點鴛鴦譜的事情習以為常了，這家夥不知道為什麽特別喜歡看人類戀愛的戲碼，還會跟在人身後實時追更，一但磕錯cp就飛回來抓她鳥嚎。
之前他磕一個修羅場結果站錯了cp，心碎之後，信誓旦旦跟她說以後只磕純愛。
這回紅線居然拉到她頭上了。
小鳥還振振有詞：“那你說，他為什麽突然跟你打招呼啾？”
“你不是也聽到了嗎？我們昨天見過一面。”宮水涼想想，評價了一句，“那家夥比較喜歡搭訕女生。”
白做出名偵探的動作，狐疑道：“只是這樣嗎啾？”
“嗯，雖然對不上臉，但是萩原研二這個名字我有印象，在女生中很受歡迎。”她舉了個通俗易懂的例子，“就像鹿島游，雖然鹿島是女孩子。”
鹿島游是她的小學同學，因為長相很帥還喜歡搭訕女生，身邊一直簇擁著許多女孩子，甚至還獲得了校草的稱呼。
但她本人實際上記不住那麽多人的名字，所以交談的時候經常用可愛的昵稱糊弄過去，類似“公主殿下”之類的。
這也是她第一次接觸性格這麽鮮明的人，所以記憶很深。
“什麽嘛啾……”白一下子喪失了興趣，它最討厭的類型就是花花公子了。
他認真叮囑道：“那你以後離他遠點啾，萬一被欺騙感情就不好了，這種輕浮的人最不能信任了啾。”
宮水涼想了想昨天萩原研二紅著耳朵，眼神認真地說著“我會難過”的表情，開口道:“也不一定就是輕浮吧。”
可能是和鹿島游一樣，只是喜歡被女生包圍的感覺。
白恨鐵不成鋼地用翅膀拍了她一下:“渣男騙你的時候會在臉上刻字嗎啾？”
“好—痛—你這只臭鳥！”
因為人鳥大戰的緣故，最後宮水涼是踩著鈴聲進入教室的。以為是老師過來的班級因為她的出現安靜了一瞬，很快又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宮水涼走到自己的座位，將上課用的課本準備好，然後開始發呆。
因為能看到妖怪的緣故，別人很難理解她。剛轉學過來的時候，老師安排給她的座位被妖怪霸占了，雖然那個妖怪很好說話，很快讓開了座位，但她也因此成了別人眼裏奇怪的人，也沒交到朋友。
不過在這種小圈子已經定型的情況下，轉學生想融入進去確實有些困難。
不過她也無所謂就是了，朋友這種東西，本就強求不來。
堅持把第一節 的數學課上完，宮水涼卸力般往桌上一倒，將臉埋在桌子上。
“好困……”
她趴在桌上閉目養神，放空腦袋的時候想到了昨天的場景。
*
在萩原研二說完那句話後，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。
宮水涼本來只是想嗆他一下，但在對方那麽真心實意說完後，她反倒有些不自在了。
大概就是伸出了尖刺，卻陷到棉花裏的感覺。
這家夥是笨蛋嗎？
哪有對陌生人說這種話的？
不過他好像認識她……
搞不明白。
難道是喜歡她的人嗎？
宮水涼對自己的外貌還是有一定認知的。
好在這個時候，有只毛色漂亮的貍花貓從灌木叢裏鉆了出來，打破了這個有些奇怪的氣氛。
萩原研二註意到她的眼神，笑道:“學姐喜歡貓嗎？”
“嗯。”宮水涼看著貓的方向，眼睛一眨不眨。
於是情況就變成了萩原研二餵貓，宮水涼蹲在一邊看的情況。
宮水涼本來想用那三個小混混的錢買貓糧的，結果被萩原研二制止，他自己掏了腰包。
“這個錢包還是交給警局比較好。”萩原研二解釋道。
宮水涼:“隨便你。”
本來這錢也只是打算給妖怪們帶點手信的額外支出，頂多就是小白的額外點心沒了。
遠在天邊嗑cp的小白打了個噴嚏。
“學姐，”被貓用尾巴蹭著褲腳的萩原研二看向她，“你不來摸一摸嗎？”
“不用了，小動物都很討厭我，所以我看著就好。”雖然這麽說著，她看著萩原研二的目光卻有些羨慕。
這家夥是被小動物喜歡的體質啊。
她沒有解釋的是，因為她身上帶著白的氣息，所以小動物都不太喜歡她，對她哈氣吠叫不說，甚至有些膽小的看到她就會跑。
誰讓白是大妖怪呢？雖然外表完全看不出來就是了。
這只貍花貓膽子還算大的，雖然不允許她摸摸，但是看到她靠近也不會跑。
萩原研二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宮水涼瞇著眼睛看他:“這是什麽好笑的事情嗎？”
“沒有沒有，”萩原研二連忙解釋道，“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幼馴染，他之前只是經過貓咖，結果裏面的貓咪都戒備地看著他。”
宮水涼沈默了。
同樣有此遭遇的宮水涼笑不出來。
意識到了什麽的萩原研二：“誒？”
搞、搞砸了！
萩原研二大腦飛速旋轉起來，他一邊摸小貓的後背，一邊用眼神瞟她，語氣斟酌道：“對了，之前一直沒找到機會感謝學姐，謝謝你之前的幫助。”
宮水涼明顯不記得了：“什麽幫助？”
“有一次我在森林裏迷路了，是學姐帶我出去的。”萩原研二露出回憶的表情，嘴角翹了起來，笑得特別燦爛，“當時我還擔心會不會被困在森林裏呢，結果學姐突然出現，從樹上跳了下來，說要送我出森林。”
“那個時候我還以為看到了森林的妖精，心臟嚇得都要停止了。”
萩原研二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幕，在他因為找不到出去的路心下發沈的時候，有個淺金發色的女孩落在了他眼前，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，整個人散發著疏離又冷淡的氣息，像是月亮一樣。
萩原研二第一次見到那樣的眼睛。
熠熠生輝，在夕陽底下就像透明的玻璃珠，勾起了他童年的回憶，像是他小時候玩過的，裏面有一抹彩色的彈珠。
看著冰冰冷冷的，卻非常漂亮。
他的心跳一下子變得很快，好像要跳出這副胸膛，不知道是驚喜還是害怕，只知道自己當時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只能乖乖跟在她身後。
當時的情況也很奇怪，他仿佛遇到了鬼打墻，無論朝哪個方向走都會走回原地，森林裏又特別安靜，靜悄悄地仿佛死了一般，在這種情況下看到人類，會懷疑對方的真實性也是很正常的事吧？
更別提對方那宛若把森林當家一般的回答和自然的神色，錯綜覆雜的道路在她面前褪去了所有迷幻的色彩，他們暢通無阻地走出了森林。
之後少女重新走進了森林。
萩原研二回去還把這段奇特的經歷，講故事般講給了幼馴染聽。
至於後來發現她是人類，導致松田陣平狠狠笑話了他一通，那就是後話了。
宮水涼露出恍然的表情:“原來那個人是你啊。”
被森林困住的倒黴鬼。她在心中補完了後一句。
當時有個四處作惡的妖怪到處抓小妖怪吃，所以森林封鎖了進出的路，想邀請她幫忙消滅這個妖怪，結果無意中把一個人類關了進去。她看著那家夥兜兜轉轉走了半天，走到了她呆的樹下，她就順便將人送了出去。
萩原研二有些意外:“原來學姐還記得嗎？”
“嗯，畢竟會遇到那種情況的倒黴鬼也不多見。”
“但是學姐剛剛都沒認出我……”萩原研二語氣有些幽怨。
宮水涼問道:“你很希望我記住你嗎？”
又是這樣讓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問話。
萩原研二無奈地笑了一下。
明明知道她這句話沒有什麽特殊含義，卻仍舊會為此牽動心緒的自己真是太遜了。
他狡猾地將提問拋了回去:“如果我說是的話，學姐會答應我嗎？”
他沒有期待，宮水涼卻認真地看著他的臉，仔細打量的目光讓他的臉都發起燙來:“如果這是你希望的，我努力一下吧。”
*
原來他當時說的話是認真的嗎？想到早上萩原研二精神滿滿地朝自己打招呼，結果因為她一句話蔫下來的表情，抽離回憶的宮水涼心想。
她還以為只是普通的撩人發言，所以隨便糊弄了一下。
還是說就連早上的發言也只是在維持人設？
搞不明白啊。
她再次將臉埋在臂彎裏。
但是，感覺還挺可愛的。
想到萩原研二小狗般濕漉漉的可憐表情，宮水涼無意識彎起了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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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困……呼啊。”宮水涼捂住嘴巴打了一個哈欠。
昨天聽妖怪們聊了半天八卦，半夜看熱鬧的宮水涼陪他們折騰到很晚，結果一睜眼，差點被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嚇得心臟驟停。
雖然她經常請假逃課，但還從來沒遲到過。
抓緊時間用十分鐘搞定從洗漱到早飯的全過程，宮水涼抓起書包就往外面跑，終於趕上了平時出門的時間。
放慢腳步順著道路慢慢走，窩在她腦袋上的小鳥吐槽道：“我都叫了你好幾次了，是你自己不肯起來的啾。”
“好吵啊，白。”
“反正都要遲到了，幹脆第二節 課再去好了啾。”
“首先，我沒有遲到。其次，有些原則打破的話會很麻煩。”
“你還有這種東西啾，之前又不是沒逃過課……停停停，別揪我尾巴啾！毛都要揪掉了啾！”
“遲到一次就會有第二次……算了，這些說了你也不懂。”
“我是不懂啾，真不明白你們人類學這些東西的意義在哪裏啾……”
小鳥在她腦袋上搖頭晃腦，身為妖怪，他最大的追求就是吃的好喝的好，活得自在。看到人類把自己塞進一個個鋼筋混凝土的建築裏，面對課本上密密麻麻的字就憋得慌。
在萩原研二離開後，白八卦地跳到了她肩膀上，嘀嘀咕咕道：“那小子是不是喜歡你啊啾？”
“怎麽可能，人家只是打個招呼。”宮水涼對白亂點鴛鴦譜的事情習以為常了，這家夥不知道為什麽特別喜歡看人類戀愛的戲碼，還會跟在人身後實時追更，一但磕錯cp就飛回來抓她鳥嚎。
之前他磕一個修羅場結果站錯了cp，心碎之後，信誓旦旦跟她說以後只磕純愛。
這回紅線居然拉到她頭上了。
小鳥還振振有詞：“那你說，他為什麽突然跟你打招呼啾？”
“你不是也聽到了嗎？我們昨天見過一面。”宮水涼想想，評價了一句，“那家夥比較喜歡搭訕女生。”
白做出名偵探的動作，狐疑道：“只是這樣嗎啾？”
“嗯，雖然對不上臉，但是萩原研二這個名字我有印象，在女生中很受歡迎。”她舉了個通俗易懂的例子，“就像鹿島游，雖然鹿島是女孩子。”
鹿島游是她的小學同學，因為長相很帥還喜歡搭訕女生，身邊一直簇擁著許多女孩子，甚至還獲得了校草的稱呼。
但她本人實際上記不住那麽多人的名字，所以交談的時候經常用可愛的昵稱糊弄過去，類似“公主殿下”之類的。
這也是她第一次接觸性格這麽鮮明的人，所以記憶很深。
“什麽嘛啾……”白一下子喪失了興趣，它最討厭的類型就是花花公子了。
他認真叮囑道：“那你以後離他遠點啾，萬一被欺騙感情就不好了，這種輕浮的人最不能信任了啾。”
宮水涼想了想昨天萩原研二紅著耳朵，眼神認真地說著“我會難過”的表情，開口道:“也不一定就是輕浮吧。”
可能是和鹿島游一樣，只是喜歡被女生包圍的感覺。
白恨鐵不成鋼地用翅膀拍了她一下:“渣男騙你的時候會在臉上刻字嗎啾？”
“好—痛—你這只臭鳥！”
因為人鳥大戰的緣故，最後宮水涼是踩著鈴聲進入教室的。以為是老師過來的班級因為她的出現安靜了一瞬，很快又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宮水涼走到自己的座位，將上課用的課本準備好，然後開始發呆。
因為能看到妖怪的緣故，別人很難理解她。剛轉學過來的時候，老師安排給她的座位被妖怪霸占了，雖然那個妖怪很好說話，很快讓開了座位，但她也因此成了別人眼裏奇怪的人，也沒交到朋友。
不過在這種小圈子已經定型的情況下，轉學生想融入進去確實有些困難。
不過她也無所謂就是了，朋友這種東西，本就強求不來。
堅持把第一節 的數學課上完，宮水涼卸力般往桌上一倒，將臉埋在桌子上。
“好困……”
她趴在桌上閉目養神，放空腦袋的時候想到了昨天的場景。
*
在萩原研二說完那句話後，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。
宮水涼本來只是想嗆他一下，但在對方那麽真心實意說完後，她反倒有些不自在了。
大概就是伸出了尖刺，卻陷到棉花裏的感覺。
這家夥是笨蛋嗎？
哪有對陌生人說這種話的？
不過他好像認識她……
搞不明白。
難道是喜歡她的人嗎？
宮水涼對自己的外貌還是有一定認知的。
好在這個時候，有只毛色漂亮的貍花貓從灌木叢裏鉆了出來，打破了這個有些奇怪的氣氛。
萩原研二註意到她的眼神，笑道:“學姐喜歡貓嗎？”
“嗯。”宮水涼看著貓的方向，眼睛一眨不眨。
於是情況就變成了萩原研二餵貓，宮水涼蹲在一邊看的情況。
宮水涼本來想用那三個小混混的錢買貓糧的，結果被萩原研二制止，他自己掏了腰包。
“這個錢包還是交給警局比較好。”萩原研二解釋道。
宮水涼:“隨便你。”
本來這錢也只是打算給妖怪們帶點手信的額外支出，頂多就是小白的額外點心沒了。
遠在天邊嗑cp的小白打了個噴嚏。
“學姐，”被貓用尾巴蹭著褲腳的萩原研二看向她，“你不來摸一摸嗎？”
“不用了，小動物都很討厭我，所以我看著就好。”雖然這麽說著，她看著萩原研二的目光卻有些羨慕。
這家夥是被小動物喜歡的體質啊。
她沒有解釋的是，因為她身上帶著白的氣息，所以小動物都不太喜歡她，對她哈氣吠叫不說，甚至有些膽小的看到她就會跑。
誰讓白是大妖怪呢？雖然外表完全看不出來就是了。
這只貍花貓膽子還算大的，雖然不允許她摸摸，但是看到她靠近也不會跑。
萩原研二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宮水涼瞇著眼睛看他:“這是什麽好笑的事情嗎？”
“沒有沒有，”萩原研二連忙解釋道，“我只是想到了我的幼馴染，他之前只是經過貓咖，結果裏面的貓咪都戒備地看著他。”
宮水涼沈默了。
同樣有此遭遇的宮水涼笑不出來。
意識到了什麽的萩原研二：“誒？”
搞、搞砸了！
萩原研二大腦飛速旋轉起來，他一邊摸小貓的後背，一邊用眼神瞟她，語氣斟酌道：“對了，之前一直沒找到機會感謝學姐，謝謝你之前的幫助。”
宮水涼明顯不記得了：“什麽幫助？”
“有一次我在森林裏迷路了，是學姐帶我出去的。”萩原研二露出回憶的表情，嘴角翹了起來，笑得特別燦爛，“當時我還擔心會不會被困在森林裏呢，結果學姐突然出現，從樹上跳了下來，說要送我出森林。”
“那個時候我還以為看到了森林的妖精，心臟嚇得都要停止了。”
萩原研二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幕，在他因為找不到出去的路心下發沈的時候，有個淺金發色的女孩落在了他眼前，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，整個人散發著疏離又冷淡的氣息，像是月亮一樣。
萩原研二第一次見到那樣的眼睛。
熠熠生輝，在夕陽底下就像透明的玻璃珠，勾起了他童年的回憶，像是他小時候玩過的，裏面有一抹彩色的彈珠。
看著冰冰冷冷的，卻非常漂亮。
他的心跳一下子變得很快，好像要跳出這副胸膛，不知道是驚喜還是害怕，只知道自己當時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只能乖乖跟在她身後。
當時的情況也很奇怪，他仿佛遇到了鬼打墻，無論朝哪個方向走都會走回原地，森林裏又特別安靜，靜悄悄地仿佛死了一般，在這種情況下看到人類，會懷疑對方的真實性也是很正常的事吧？
更別提對方那宛若把森林當家一般的回答和自然的神色，錯綜覆雜的道路在她面前褪去了所有迷幻的色彩，他們暢通無阻地走出了森林。
之後少女重新走進了森林。
萩原研二回去還把這段奇特的經歷，講故事般講給了幼馴染聽。
至於後來發現她是人類，導致松田陣平狠狠笑話了他一通，那就是後話了。
宮水涼露出恍然的表情:“原來那個人是你啊。”
被森林困住的倒黴鬼。她在心中補完了後一句。
當時有個四處作惡的妖怪到處抓小妖怪吃，所以森林封鎖了進出的路，想邀請她幫忙消滅這個妖怪，結果無意中把一個人類關了進去。她看著那家夥兜兜轉轉走了半天，走到了她呆的樹下，她就順便將人送了出去。
萩原研二有些意外:“原來學姐還記得嗎？”
“嗯，畢竟會遇到那種情況的倒黴鬼也不多見。”
“但是學姐剛剛都沒認出我……”萩原研二語氣有些幽怨。
宮水涼問道:“你很希望我記住你嗎？”
又是這樣讓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問話。
萩原研二無奈地笑了一下。
明明知道她這句話沒有什麽特殊含義，卻仍舊會為此牽動心緒的自己真是太遜了。
他狡猾地將提問拋了回去:“如果我說是的話，學姐會答應我嗎？”
他沒有期待，宮水涼卻認真地看著他的臉，仔細打量的目光讓他的臉都發起燙來:“如果這是你希望的，我努力一下吧。”
*
原來他當時說的話是認真的嗎？想到早上萩原研二精神滿滿地朝自己打招呼，結果因為她一句話蔫下來的表情，抽離回憶的宮水涼心想。
她還以為只是普通的撩人發言，所以隨便糊弄了一下。
還是說就連早上的發言也只是在維持人設？
搞不明白啊。
她再次將臉埋在臂彎裏。
但是，感覺還挺可愛的。
想到萩原研二小狗般濕漉漉的可憐表情，宮水涼無意識彎起了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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